當時在台灣念宗教研究所時,恰巧有一些轉世仁波切在當時當地傳法。在台灣一般草根性較强的男性稱爲“台客”。我喜歡台客代表歌手“伍佰”,同時也在台灣做客。轉世新加坡的台客就是這樣成爲我的部落格名稱。 “世間有轉世的仁波切,我只是墮入紅塵的台客...”
24 May 2008
从灾区带出来的力量 | 救灾前线
http://blog.omy.sg/groundzero/2008/05/24/%e4%bb%8e%e7%81%be%e5%8c%ba%e5%b8%a6%e5%87%ba%e6%9d%a5%e7%9a%84%e5%8a%9b%e9%87%8f/
从灾区带出来的力量
公司说,这次赴汶川地震前线报道的记者,可以要求回新加坡接受心理辅导。一些同事发出关心的电邮,规劝我们如果发现任何症状不可掉以轻心。
香港明报报道,有一名在震后第一时间赴灾区的香港记者,证实患上早期抑郁症,晚上被噩梦困扰,白天食欲不振,还出现突发性的惊恐情绪。
我严肃想过接受心理治疗的问题。早报同僚中最早赶到四川,见证灾后最慌乱惨绝人寰景象的是驻重庆记者站的晓中,相比之下我抵步时救援队入驻灾区,局面已受控制,所以我更关心晓中的情况。
至于我自己,是否需要接受辅导?
从新加坡总部派上来的晓玲与启聪是到了周二才一起与我会合。见面后同事尽可能聚在一块儿才用餐,谈工作,更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
启聪的母亲刚过世,还没有过七七,主任问他能否来四川,他得到主持丧事的法师许可后接下认命。
我们聊到接受心理辅导的事情。启聪说,过去几周他一直挥不去丧母之痛,忘不掉那天他打开家门赫然眼见母亲倒在地上的情景,他不能接受像母亲这样的人怎么会这样就去了?是地震采访的经验平抚了他的心情,见证那么多生命顷刻间断送于瓦砾间,他想到换一个角度看,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
话未说完,大汉哽塞泪下。
我们一致同意,从某种意义上说,大灾中看到老百姓克服万难,坚忍地生存下来;看到他们在失去一切以后,还有良知能够闪光;这个经验已经最好的人生和心理辅导。
千万不要搞错了,大地震之所以震撼无数旁观者心灵,不是因为有多少人死去了,而是有多少人还坚持地活着,那么多不放弃的希望团结一致地抢救生还者,当中别救者和施救者大多是普普通通百姓。
每一个生命都是珍贵的,这个信念被一个拥有13亿庞大”人口资源”的国家所实践,一下子颠覆了”中国人命不值钱”的说法,给人的冲击力更大。
生命的脆弱如风筝线一般,只是飘荡在空中。然而它飘荡着,毕竟也是维系着,一旦轻折扯断,风筝将永远飘去不再回来。活者,轻轻捏着这根线,这个上天赐予的机会,也许我们都不太清楚目的是什么,但是活着就是宿命,而且其实不需要很多资源,也能活得自在。
我想自己暂时还不需要心理辅导,我必须做的是把这份力量烙印在身上,带去其他地方,还有想想怎么样对受灾者给与帮助。
和许多在震中映秀镇参与救灾或采访的志愿者、医疗队、兵哥哥与同行一样,我在重灾区十几个小时里,心情异常平静。是在离开以后的第二天,从电邮中看到同事传来的报纸版面,看到走过的街景变成了新闻照片的一刹那,才猛然决堤。
可能知觉的恢复需要时间也需要力气,我的知觉经过24小时才点点苏醒。给远方打去一个电话,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然后突然我明白灾民为何如此冷静以对,还在帐篷挣扎的他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悲伤,求生的意志此时超越了一切。
未来呢?几天以后,也许几年以后当一起尘埃落定,生活重新稳定下来以后,他突然回忆起那天2点28分失去一切的瞬间,会是怎么的情景?
by韩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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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四川地震,除了災民外,還有其他包括志愿者、医疗队、兵哥哥与記者都會被災情影響。
ReplyDelete這影響可能是一輩子的...
只能说“我无法想象”。
ReplyDelete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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