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April 2015

悼念

(摄于2014年1月巴厘岛)

这期间的电视电台、大街小巷,无论是正式场合,还是茶余饭后的闲聊,都有他的身影。我可能很主观,但是我对于新加坡式的操作曾经熟悉,我仿佛嗅到浓烈的政治操作和歌功颂德的味道。基层组织、党部,甚至官方和半官方机构的动员,加上被管制的紧紧的传播媒体,铺天盖地的歌颂他的功劳。

我从来不喜欢歌功颂德,对于这种轰炸式的教条更是反感。我对他的华校、华语、华文政策不满,更不要说对于南洋大学关闭的事件。我不屑这消息。

随着国际社会对于他逝世的强烈反应,各国派出高层出席他的葬礼,甚至有国家在他的葬礼日在本国下半旗。我知道他的功劳肯定还有很多台面下,私底下为国际社会做了很多牵线的工作。有些一定是大家知道,却不可明说的国际外交事迹。

但是层出不穷,像红卫兵革命口号的宣传,还是持续的传送。来想还想说两句公道话,被这股强力的传播浪潮震得我头晕目眩。我继续晕眩。

直到星期一,少了歌功颂德的渲染、政治操作的宣传和道德的谩骂,我可以比较清醒的思考。我读了一篇《我报》编辑写的文章(It's time to let him go by MAK MUN SAN Published by My Paper on Mar 30, 2015)。我知道有位憎恨他的老华校生,终于原谅他,并且以他自己的方式悼念他。我顿时崩溃了。我知道原谅的力量比憎恨的力量大。

我在巴士车上开始掉泪。我感谢他让我有舒适的交通工具(虽然现在新加坡交通开始有大问题,但是这是现任领导的问题),我感谢他让新加坡的马路四周绿化(虽然有前部长为了讨好他,大动土木的盖了会让新加坡纳税人每年要付出额外维持费的城市花园),我感谢他创造了一个安逸的新加坡(虽然生活费日益增加,但是我们免于战乱,依然有空余的时间可以思考批判),我感谢他成就了现在的新加坡(虽然这是他与他的同志与前人的共同努力,他毕竟是灵魂人物),我感谢他创造一个安稳的政治环境(虽然他对政敌不仁,新加坡政治环境不利于在野党,至少新加坡已经不是一党专政的国家)。

我终于可以以自己的步调悼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