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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靈鷲山提供
當時在台灣念宗教研究所時,恰巧有一些轉世仁波切在當時當地傳法。在台灣一般草根性較强的男性稱爲“台客”。我喜歡台客代表歌手“伍佰”,同時也在台灣做客。轉世新加坡的台客就是這樣成爲我的部落格名稱。 “世間有轉世的仁波切,我只是墮入紅塵的台客...”
感冒好幾天,天天在昏睡之中。醒來找吃的,吃飽又去睡。覺得自己像個廢人,想到在大陸從廣州乘搭火車到昆明的經驗,就兩天兩夜(?),人在車上,吃了看書和陌生人聊天,上廁所,然後又到吃飯時間。人在火車上就吃喝拉撒,彷彿什麼事都不能做。
因為生病,注意力彷彿回到身體上。在醒來吃東西的時候,可以很深切的感覺食物進入身體,身體在渴望能量的補充,食物進腸胃後,彷彿能量就從胃部傳到全身。喉嚨發炎,也可以感到一場病菌跟在免疫系統的戰爭。因為藥物的作用,睡覺連夢都沒有,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身體也因為藥物的關係,渾身沒有力氣的感覺。有一種不能自己的失落感。
後來,睡醒了。因為已經沒有食物了,非得出去買東西吃。走在宿舍長長的走廊,天色暗暗的,覺得路很漫長,有點寂寞的感覺。記得有一個晚上,病房臨時有人需要幫忙助唸,也是走在這長廊。有一次,看到生病的老師在這走廊上,一個人,很寂寥。我感嘆到:即使比別人早知道,生老病死這回事,還是得自己一步一步的自己慢慢的走。
一陣風吹過來,撫過因為不斷流汗粘答答的身體,感覺到片刻的清涼。但是身體內還是很不舒服:虛弱、頭暈暈的。突然覺得能夠感覺自己的存在是需要感恩的,比起很多在受苦受難的人們,我是幸運的。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存在的喜悅,這種喜悅就在辛苦和清涼之中交錯著。我自然的就唱起泛音......
你如果問我還想不想繼續生病,我當然是不想。但是,生病何嘗也不是修行的一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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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缽工坊2009/05/01
從台北回花蓮的火車上,身體雖然有一路顛簸的疲憊,還是沒有辦法入睡。正當在煩惱時,突然想唸佛號。唸了一陣子的觀世音聖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在迷濛中,彷彿知道自己身在顛簸的太魯閣號上,彷彿也知道自己在休息當中。後來電話響了,不理它繼續睡。起來之後才發覺已經睡了50分鐘,電話是在10分鐘前才響的,這跟先前感覺電話是在睡覺的中段響起來的認知是有所衝突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也不肯定什麼時候睡醒。雖然對時間有認知,但是是不正確的。
在西藏旅行時候的經驗,從拉薩乘坐吉普車到尼泊爾,因為天天在不同的地方過夜,常常睡醒不知道身在何處。有時候半夜起來面對著黑暗的四週,連廁所在哪裡都需要定一定下心,才能夠肯定自己的位置方向。另外我最怕在傍晚的睡覺睡醒,尤其是很累躺下那種不知道天昏地暗的死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天要暗了,還是天要亮了。有時候甚至對於自己在什麼地方也感到迷濛。對於時間和空間沒有一種能夠把握的徬徨。
我想對於我而言,在頌缽時候的身體也可能是像這樣的,沒有確切時間和空間的感覺,就是一種像夢一般流動的感覺,但是最重要的,這時候不會感到徬徨。因為失去時間空間感,我們只能靠一些勉強能夠記得的身體感官標記。像HY就常常使用陽光的光暗(從窗簾照射進來)、溫度的冷暖(暖暖的陽光)、聲音的質地(大小聲、輕柔)、下午茶的味道。HR上星期用聲音的節拍、層次和過山洞的感覺來形容。
從時間的角度來看,我們會用事情發生的先後來標記事物。即使我們在敘述一個雜亂無章的夢,事情發生的先後雖然可能沒有邏輯性的連接,但是它可以幫我們整理出前後。從空間的角度,我們可以從以我作為一個標記主體,然後來確立其他東西的前後左右上下;而如果我作為標記主體本身也在移動的話,那麼時間的前後也就幫助我們的標記記憶。比方說我們從甲地到乙地到丙地;在甲地我們的前後左右上下是什麼,後來到乙地前後左右上下是什麼…但是如果時間和空間都在流動,標記成為了沒有邏輯連接意義的事物。用一個確切的例子,如果我們在一個沒有標記的地方健行,我們可以在樹上留下標記甲地、乙地、丙地、丁地的次序,因為空間是固定不動的,我們可能為了下次可以沿著甲乙丙丁,同樣的標記行走。但是如果空間不是固定的,也在流動的話,下次即使走同樣一條路,可能的次序是丙地、乙地、丁地、甲地。這樣的話,不只上次留下來的標記甲地、乙地、丙地、丁地表記不但已經沒有意義了,就連帶各地的前後左右上下標記的事物也和前一次不同了。
當我們從頌缽的身體回到現實中在寫田調的時候,就像已經在樹上留下甲乙丙丁的標記後,嘗試再回去從回憶去走一遍路。這時候因為是在清醒的邏輯意識下,我嘗試用一個時間的先後次序和空間的前後左右上下秩序的角度,去理解一個完全沒有時間空間緯度如幻似夢的世界。從這樣的脈絡來說,拼貼是不是對於我說才是我的真實?才能對於我產生意義?
那天到了南安瀑布,沙沙的瀑布聲和四周的鳥鳴聲,盤起腿靜坐起來,突然呼吸和四週的聲音是如此的協調,心跳的節奏也融入了環境。我感覺我就是瀑布,我就是山林,我就是小鳥。2002年背包旅行時在靜思堂和今年在越南小山廟的哭泣,是一種從內心深層的記憶感受嗎?那天在慶修院頌缽參與結婚典禮後,我在觀看我的情緒,從一種物化成是CD被播放的氣憤,到被祝福的感覺。在溫泉飯店敲缽,感覺頭像是被人猛敲一下,然後頭昏腦脹的感覺。是不是山上幽靈的召喚?
頌缽的身體,沒有時間空間的感覺,只有事後標記。磨缽、身體開始熱起來、維尼今天有進來、交誼廳上面亮亮的裝飾在飄蕩、是不是應該敲開始敲小缽、伯伯要不要調一下身體、繼續磨缽、怎麼祈雨棒的聲音這樣煩躁、是自己的情緒煩躁嗎……在進去和出來之間頌缽,感覺還蠻奇怪的。
在事後問太太頌缽感覺怎樣,她自己用怎樣的方式敲缽。答曰:很多人在一起頌缽的感覺比(起我一個人敲缽)較好。她閉上眼睛,跟隨著節奏呼吸,自己感覺够了,才敲缽。多問了,她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更多來。
最近和大大通電郵,談到關於各自城市的感受。她說:其實,若不是因為認識你阿,我不知道何時才會注意到新加坡的整潔與現代化背後,竟是如此的不自由。活在一個理所當然的生活裡,往往不會知道也看不到事情背後有許多的可能,新加坡許多事情不是我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好,而台灣的有些脫序也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糟。
我是像AM說的被趕鴨子上架,還是活在理所當然的生活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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