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July 2007

生命:輕重?嚴肅輕鬆?憂鬱歡娛?

HQ問我說我的部落格為甚麼這樣depressing(憂鬱),我們討論的最後是我的部落格因為我的研究而顯得很重很乾很枯燥。想起曾經大學的老師有一次突然告訴我,我看起來很愛鬧愛玩,其實我很嚴肅,對人生的看法很嚴肅。我想,哲學不應該只是在學院裡,這方面我比較同意馬克思,我認為焦點應該是如何去改變世界,哲學只是一個方法罷了,重要是怎樣實踐。我還是希望把哲學搞成比較有趣的東西。

 

哲学家在用不同的方法去解释世界, 而问题是如何改变世界

--卡尔·马克思 Karl Heinrich Marx(18181883年)

 

S的部落格談到尼采說的“上帝已死”。對於宗教來說,總有一個神(S的說法是Divinity),就是比一般存有物更超越的力量(it can be described as a "force" greater than most sentient beings),就是類似基督教的上帝、伊斯蘭教(回教)的阿拉(安拉)或佛教的業障/無明。“上帝已死”對我來說,好像已經跳脫宗教的範疇,進入非宗教的領域了,像是德勒玆的域外的領域。因為這是比宗教的基礎更深,或者另外一個領域(“更深”這話有些鄙視的味道,認為宗教是較淺,我比較同意是“另外一個領域”的講法)。個人感覺“上帝已死”有一種直指人心、當頭棒喝的的味道,進入一種非說的領域。但是這非說之說是甚麼,我還在混屯一片中。

 

http://secretsharer007.multiply.com/journal/item/32

 

最近在看老子道德經,女友問說老子道德經和我的研究有甚麼關係?在心蓮病房的實習和日常生活的助人經驗中,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無力感。但是奇怪的是,當事情看起來好像是沒有進展的時候,事情又像是柳暗花明的感覺。道德經剛好提到無之以為用和柔弱的力量,我的經驗剛好和它相仿,感覺無力卻像是有力。

 

道德經又提到道之為物,唯恍唯惚...惚兮恍兮...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我在這一年學習的過程中,就有這樣的感覺。當我好像開始明白一些的時候,又似乎馬上跌入另外一個深淵中,我彷彿理解了甚麼,卻不知道其中的為何物。

 

我又聯想到域外了,這應該和我的研究有關係吧?
 
我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8 comments:

  1. 今天早报有个笑话,关于想太多的,嘻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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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这篇文章需要很多时间来消化,哲学总是“找麻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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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想得多是好事,但想得太多只是因为本身的思考还不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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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謝謝指教。我相信我的思考在寫的時候是不清晰的。

    但是,思考總有一段過程,不太清晰也有可能是在思考的過程當中。況且不是所有的東西是邏輯推理實證可以講得通的,而且世界上所謂的知識也在不斷的更新中。不清晰,有可能是因為在更新中,或者有些東西講不通,甚至是不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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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没错,过程很重要。语言和思想有时不能同步,但不表示缺乏词汇就一定无法思考。可是,缺乏词汇会不会影响思考,那就超越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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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語言只是人們的溝通工具,它只是用來表達我們在思考、在處理事情。但是現代人迷信語言,所以我們只是存在語言之中。沒有語言我們會徬徨,會迷失。

    存有其實比語言更真實。我開始羨慕起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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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語言只是人們的溝通工具,它只是用來表達我們在思考、在處理的事情。但是現代人迷信語言,所以我們徬徨,迷惘,因為我們只存在語言之中。

    存有其實比語言更真實。我開始羨慕起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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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人重新發現了神話的心靈......

    對於許多外行的人來說,(前述)學者努力往「原始文明」探求文化的心靈是一件很令人費解的事;人類好不容易從原始文明的愚昧掙脫出來,如何又返回原始心靈呢?那些原始社會流傳下來的神話充滿怪力亂神的傳說、荒唐不經的故事,又如何能夠開啟人類的智慧呢?......在當今的社會,我們都把語言輿科技視為歷史進步的動力,以為自從文字的歷史以來,人類才有文明;有了科技之後,人類社會有了更大的進步;這觀點令我們深信,只有致力於文明的進步,人類的心靈才能獲得更完滿的睿智。

    ......過去,文字被視為心靈的指引者,但是,卻又是心靈的矇蔽者──語言出現了思維其實不全然取代生命,但是人們卻遮蔽了非語言的生命。如果用比較嚴重的來說,語言是人類的另外一種存有,而這種語言的存有性卻逐漸地褪去其輿生命交合的中介處,而放逸到語言的疏離──人類將語言編織成一片自我欺騙的意識,使得語言不再輿生命息息相關,語言成了被操縱之物:廣告、政治口號、訓話、以及囈語。

    ......人坐在山中注視著流水,並不需要語言,但是,沒有語言的注視總是盼著語言將之說出:在沒有語言的注視,生命輿奧秘同時存在,也隨著生命的消逝;於是,注視的眼睛開始咿呀學語,語言不能代替注視,而是一種相依偎,輿任何身體的感受在一起,而不是互相取代。

    同樣的,人是在生死難處的身體處境,召喚了語言作為安慰;有了語言相伴的肉體,彷彿有了依靠;此時的語言不需要是整段的文字,只需要一些咿呀之詞。這個是語言初時的狀態,正是心靈史要重返的地方,而不是歷史的文字......”

    ── 余德慧〈心靈史的救濟(導讀)〉,卡羅斯‧卡斯塔尼達(Carlos Castaneda)著,魯宓譯《巫士唐望的世界》(Journey to Ixtlan),台北張老師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出版,2000年12月,p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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