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生命的不完美,追求完善的生命
認清承認生命的不完美,量力追求完善的生命
在此岸承擔生命的不完美,在彼岸趨近完善的生命
願在此岸承擔生命,在彼岸趨近生命
願從此岸往彼岸
此岸彼岸
願
當時在台灣念宗教研究所時,恰巧有一些轉世仁波切在當時當地傳法。在台灣一般草根性較强的男性稱爲“台客”。我喜歡台客代表歌手“伍佰”,同時也在台灣做客。轉世新加坡的台客就是這樣成爲我的部落格名稱。 “世間有轉世的仁波切,我只是墮入紅塵的台客...”
我們常常想辦法減少苦痛,我們很少想到怎樣優雅有尊嚴的面對苦難。
优雅的面对,就是真实的承认我们的苦痛,承担我们的业力、期待和执着;而不要用一个理想的状况来排除我们的苦痛、业力、期待和执着。
佛教流传到不同的地域,与该地区的文化交流,产生了不同面貌。事实上,传统的南传佛教与后来发展的北传与藏传佛教,除了在基本教义上,很多仪式、制度与传播方式都相当不一样。
现代人在谈论宗教的时候,常常会以实证科学的角度,“理性“的对于神话传说嗤之以鼻。《珍贵的上师》(Precious Guru)导演Marc Wennberg在对谈中就提到,他在制作影片的过程中,一直在寻找关于莲花生大士的神话传说与历史事实之间的关联。他发现两者一直重叠,在不同的地区听到同样的神话传说。一般人如果只是从猎奇的角度来看待神话传说,只是看到它表面的传承,但是深入的发掘,这些关联对现代社会依然有它的的启示与意义。它对于生活在这些地区人们的生活依然是有实质上影响力和意义的。
这部影片从时间前后顺序,加上喜马拉雅各个地区藏传佛教宗教师与信徒的口述访问,介绍莲花生大士一生的事迹。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当遇到黑暗的力量,藏传的方式不是对它对峙,而是让黑暗吞噬,然后在转化黑暗的力量。还有关于伏藏和伏藏师的说法也很特别。
如果从影片的画面来看,这些受到藏传佛教莲花生大士影响的喜马拉雅地区,包含了西藏、不丹、尼泊尔、印度,甚至蒙古的戈壁沙漠地区,在地理环境是比较艰辛的高山和沙漠间。我一直觉得地理环境对于当地的宗教文化有很大的影响。这些地域的人民对于生活与生命思考方式,一定有别于比方说平原地区或者岛屿国家。如果我们用我们熟悉都市化的观念方式去理解或者想象这些地方的宗教文化,一定会有一些文化上的冲击。
后来看了另外一部电影《罗汉衣菩萨行》(Forest Dharma),我对于神话传似乎有不一样的理解了。这部电影讲述一个丛林修行的僧人Phra Pongsak Techadhammo (泰国人尊称Luang Por法师或者Ajahn老师教授)如何在西北清迈美赛(Mae Soi)这个小地方,如何很实在的把政府、僧人和当地人聚合起来,不但保护森林的生态,改善当地人的生计(其中有村民转行栽种龙眼为生),还协助调解族群之间的冲突。整部电影其实是从Luang Por的葬礼作为故事串联。在结尾片段,有村民这样怀念起Luang Por,他说:“你问我我如何怀念Ajahn?我到了我的龙眼园里,我看到了Ajahn。我到森林,我看到了Ajahn。毫无困难就找到他。我看到了树木,啊!Ajahn就在那里。你再看看四周,种下的树木,还有这些已经高长的树木……
在这样的小村落,如果再过几十年几百年,这样的语言就会成为众人口中森林里的传说。如果没有记录片为证,大家到时可能会把Luang Por的故事当成神话,质疑Luang Por的真实性。
我这样的论述,不是尝试推翻“理性”的科学考证是不是对错?而是指出在看待事物时,有不同的方式。从历史角度看宗教是宗教历史学,用考证行的方式研究宗教是宗教考古学,还有宗教仪式、宗教文化建筑艺术等等。但是宗教的精神世界,是不能从真实与否来考究。村民说到处可以看到Luang Por,背后有感恩之情,怀念之义,加上对于Luang Por的种种情操精神的敬佩。而莲花生大士对于黑暗的接受,转化和奉献的精神和对于喜马拉雅地区,人民宗教精神和正面的影响,不能单单“理性”的否定它存在和它精神性的价值。